虽然平时偶尔会一起凑到陆星寒的镜头前跟他父母视频,但见真人,总觉得还是怪怪的。
在没接到孟董和陆董确定不来纽约的消息之前,那段时间陈诗酒总是在家里唉长叹短愁到不行。
不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那种焦虑,而是觉得可怕,有一种见大领导的畏惧感。大数据窃听得挺到位的,有时候陈诗酒能在网上不经意地刷到孟董和陆董的照片,每每看到他们出席各种会议和仪式的照片,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这俩人,是陆星寒的爹妈。
对,就是她男朋友的爹妈,也是她目前所住豪宅背后真正的资助大佬。
衣食父母是上帝。
陈诗酒觉得陆星寒的父母要是来纽约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那么她到时候其实就是等于去见上帝。
人类见上帝干嘛?要么人没了,要么去忏悔。
她得忏悔自己跟陆星寒同居四个月,已经把他们的儿子改造成了一个矫情的嘤嘤怪。
如果不是住到一起,她不会发现这人其实真挺脆弱的。
有时候她说两句重话,骂他拉着她不自律地熬夜玩switch或者开车出去跟朋友喝夜酒,耽误她第二天的学习进度,他就把嘴朝她一瘪开始卖委屈。
试想一下,如果将来她生个软唧唧的嘤嘤怪儿子,只怕要一巴掌呼死这兔崽子了事。
毕业典礼过后,就开始正式打包行李回国了。
在纽约待不到一年,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囤起来的,光是那些堆成山的衣服和鞋子就够头疼的了,更何况陆星寒还死活要把那两张人体工学椅也一起运回去。
陈诗酒挺怀疑的,两张椅子的运费是不是都能在国内买新的了啊?
陈诗酒在衣帽间里发出窒息的惊叹,陆星寒却优哉游哉地趴在卧室床上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