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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就收到了陆星寒的微信,他已经到珍珠岛了。

趁她还没收工的时候,他准备先去冲个浪,顺便去浮潜一下。

海岛的空气比胡志明市区要好很多,得益于她离开后他连着两天早晚跑步,他的鼻炎已经彻底好了。

她不知道他去的是哪片海域,漫无目的地在沙滩上闲晃,头上架着硕大帽檐的拉菲草遮阳帽。

陆星寒从浅水滩那块儿彻底浮出水面的时候,恰好看见陈诗酒穿着一身湿透的薄罩衫在白沙滩上趿着拖鞋走。

估计是因为拖鞋陷进沙滩里有点吃力,她的脚步沉重得像一只笨拙的企鹅。

她穿的什么衣服?薄薄的玫瑰木色罩衫因为湿透,像一层透明的蝉翼一样紧密贴合在她的肌肤上,罩衫下面是乳白色的一套连体式泳衣。

那罩衫还不如不穿,陆星寒是这么想的。

她的皮肤被太阳烤成皮粉色,嘴唇抹着唇膏又特别娇艳,整个人走在海岸边像极了玫瑰园里一朵雨后着了露水的粉玫瑰。

湿透的罩衫就像露水一样,衬得她娇楚可人,含蓄的、诱惑的,又或者是带一点儿春情似的欲望。

沙滩上的男男女女几乎都晒得浑身通红,老外们更别提了,天然的晾晒主义者,肤色晒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

但凡在沙滩上遮得严严实实的,又是墨镜又是防晒衣又是不停狂喷防晒喷雾的,那一准儿是中国人没跑。

陈诗酒倒是没戴墨镜,只是那身防晒的罩衣是几个意思?

一副没下过水的样子,却故意把罩衫淋个透湿。

陆星寒将自己整个人从湛蓝的海水里剥离出来,踏上岸,掠起护目镜架在湿漉漉的发顶上,喊了她一声:“陈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