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尼克要生气,马上要把他的手当胡萝卜给嚼吐出来,陈诗酒踮脚抓起他的手躲过一劫。
“我靠,这马也太不识好歹了!”
陈诗酒看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像只又傻又倔的驴,明知道狍子肉吃不下,还一个劲往肚子里吞?看吧,最后全吐了。”
虽然关心的话说的不好听,但陆星寒还是莫名被暖到了。
“可惜了我的狍子腿。”
要是没有后面这句,堪称感动中国。
陆星寒说:“你这马没刷过牙吧?”
陈诗酒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谁养马还刷牙?
“空气里口气的味道有点重啊……”说她嘴毒,讲话不好听来着。
陈诗酒听懂了,恨恨瞪着他,夺过他手上的胡萝卜,远程投射到墙根的胡萝卜堆上去。
陈诗酒看见屋顶的烟囱管道又冒出了白气儿,知道赫吉肯定是和老闺蜜们新烫了一壶酒,看来今晚是不醉不归的架势了。
只披了件毛毯披肩出来,陈诗酒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地里有些不耐寒了,跺着脚问陆星寒:“你透气儿够了吗?我有点冷,准备先进去了。”
陆星寒原本还想参观一下她家后院的动物园,养了马、养了鹿,还养了几只看起来就很傻的狍子,想起来狍子肉能把他吃到吐成狗,陆星寒就想去揍一揍牲口圈里的狍子,出口恶气,但眼下听她说冷,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进了屋。
火炕烧得很热,赫吉喝了酒,坐在热炕上,又说起了她的往事。
“如果没有那场大火,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陈格一面。”
陈格就是陈诗酒养父母那边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