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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堆着锦被,一团软绵。

她是没伤着,而是介意他的举动,还没开口,他一句话堵了回来,“皇后娘娘,在下耐心有限,若你再不配合,在下就在此地舍命陪君子。”

这哪是“舍命陪君子”,分明是“非法拘禁”!

很快,两个小崽子也被丢了上来。

他亲自驾马,看得牢牢实实的。

景鲤还亲耳听见里头的小东西是怎么骂他的。

哥哥:“他是个坏人!”

妹妹:“嗯嗯,坏人!”

哥哥:“妹妹别怕,哥哥会,会打跑他!”

妹妹:“哥哥真好!”

景鲤:“……”

就那点小胳膊,还想打跑他呢。

大军回拨,沿途经过荒野与溪谷。

修整时,景鲤去到溪边,将怀里的拨浪鼓取出来,略微清洗,又仔细擦干水珠。鼓框漆着红,鼓面绘着一个雪团般的小孩,脑袋顶着翠绿荷叶,肥嘟嘟的藕臂正抱着一条红鲤鱼,模样极为凶顽,好似在说“这条鱼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少年夫妻时,俩人如胶似漆,他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黏在一起,怎么会想到子嗣那么遥远的事?

老人常言,落叶归根,传宗接代。

他倒觉得人一死百了,香火有什么可传承的,百年之后谁晓得你是谁?

但……有血脉终究是不同的吧。

若她那日有他的血脉,是否就不会那么轻率地和离?

年轻男人凝视了许久,收回拨浪鼓,藏在胸口,使它不受风尘。

又行走了一段路车,城阙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