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湿漉漉的,天上飘起毛毛细雨,路面又湿又滑。
她知道,他的妹妹趁医生护士不注意,用刀片割伤手腕,导致失血过多,差点没救回来。
所以,他对“死”这个字眼抵触,是理所当然的。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厉时屿察觉自己对她说话带了情绪,微一怔愣,随即低头抵着她额头,音色哑然道:“我不该凶你。”
“那种程度不算凶。你吃饭了吗?”
他摇摇脑袋,“还没。”
她握住他的手,眼睛轻轻眨,像星星。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雨伞,撑开后,厉时屿自然地接过伞柄撑好,他将雨伞向她的方向遮好,她怕他淋湿,又推过去。
推来推去半天,二人一步也没有迈出。她懊恼道:“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
她还没应声,他已勾下脑袋吻她。这里来往的学生比较多,她害羞,怕被人看见,要推开他,他只将伞微微倾斜遮挡住旖旎,另一只手勾住她腰肢扣向自己。
炽热与冰冷交织,雨点落在脸上和唇角,他勾勒她唇瓣,一点一点吻去雨水,雪松香很淡,混杂她身上带的甜橙果香,她轻轻勾住他的脖子,他一怔,加重这个吻,目光渐渐变得沉暗,带猩红火焰。
他轻吻她的耳垂,嗓音又沉又哑。
“今晚去我家好吗?”
她微微震颤,手指捏着他的衣角,害羞地点了点头。
他的车子停在校内专设的停车场,路程有些远,雨势渐渐倾盆,雨伞已经不够用,他不想她淋雨,让她在超市等,伞也留给她,但她不肯,执意要和他一起走到停车场,他拗不过,只好和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