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圳偏头避开她鲜明眉眼,没答,却问:“真的怕?”
怕可以用烟解决吗?
“是呀,怕。”代薇的双眸几乎立刻染上可怜楚楚。
烟嘛,消遣的玩意儿。平时做案子会抽,看书画画会抽,想事情抽,发呆也抽,总之想抽就抽,没人关注过这个问题。
“怕拆线过后留疤,变得不完美了,圳宝就不喜欢我了。”
但讨好的话,任何人都爱听。
“代薇。”
是易圳泠清的声线将她从计算中叫醒。
他几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凝视她,
唇微动,剩下未完的言语说尽,
“你从来都不完美,你不知道么。”
是反驳,也像是一句隐晦情话,伴随字意里生涩、遥远的期待,在她脑海投下一颗疑惑的石子,还没足以溅起水漪。
“唔,哪有人完美嘛!”胡乱揭过话题,她在努力找回掌控,“圳宝,刚才小瓷说你在挪威有雪场,还说我求你你肯定会带我去的,这个季节挪威有极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圳宝帮我完成心愿好不好?”
易圳看她一眼,不作答,转身往医院入口去。
代薇赶紧掐灭烟追上去:
“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拖时间,是真的想去,想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