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你要跟我说什么?”陈柔看着他,心跳像是打鼓。
戚戎闭了闭眼睛,抬眸看着她道:“你忘记自己丢了什么?”
陈柔心中陡然一慌,想起那天的手帕,登时又羞又窘又不知所措,更是有三四分期待他的反应。
却见戚戎只是将折好的手帕推到她的面前,语气严肃道:“收好,女儿家的东西,莫要随意乱扔。”
陈柔脸色一白,她在期盼什么呢?
她恼羞成怒:“不过就是一块帕子,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大不了。”
“今日落在我手上,明日你还想落在谁手上?女儿家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他的语气严厉,带着居高临下的训斥意味,陈柔眼眶一红,难以言喻的酸涩蔓延上心头,她委屈道:“你就跟我哥一样说话训我。”
戚戎道:“我自是你的兄长。”
陈柔低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微红的眼眶,她默默将帕子收好,心想谁要你来当兄长。
戚戎见她收回手帕,莫名的烦躁充斥在胸膛,似是有一团火焰即将喷涌而出,却在见到她微红的眼角时一瞬间哑了火。
“你说你是我兄长,那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陈柔揉了下眼睛,抬起头看他。
听她叫他兄长,戚戎心下一软,温声道:“你说。”
“那日在公主府中见到了一个弹箜篌的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把她要出来,安置在一处闲院中……”
这个弹箜篌的清丽女子南筝,陈柔曾在梦中见过她,记得她是个颇为传奇的女人,她家因受牵连而入贱籍。
南筝年少时吃过不少苦头,后来给家里洗清了冤屈,更是经营一方,擅长买卖,极有手腕。
陈柔的母亲给她留下不少商铺庄子,如今竟大部分处于小有薄利而不至于亏损的状态,虽是每年都有进项,却是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