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军装走进来,被侧旁浴室的水汽扑了一脸。
“白总?”人真真在这儿!
白总披上一件棉巾浴袍,光脚踩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黑发还在滴水:“外面谈。”
长官面色不耐,像打盹被吵醒的猎豹,慵懒且危险,右侧锁骨上还印着一颗镶嵌牙印儿的草莓。
来人顿时面露尴尬,乖乖退下。
余光带到倚靠在床头看光屏的沈医生,人家眼睫还是潮湿的。这想象空间就……有点大了。
其实刚刚白旸洗澡的时候,沈夜很想冲进去抱住他,又怕亲手撕破了一朝美梦。
现在他终于相信这不是梦了,毕竟除了白旸,他才不会在梦里给配角甲乙丙捏出如此精细的表情动作。
白旸回来了,活着的。
会客室里,白总仍穿着浴袍,翘起二郎腿,伸手捏一块蜜枣糕塞嘴里,顺了口茶,表情嫌弃。
“找我什么事?”
来人巴拉巴拉三纸无驴扯了一通,后半段全是讲难处、道苦衷、赔礼道歉的废话。
“再说一遍,圣乐菲斯的事儿我管不着。”白总督察倒不计较,忍了口呵欠,目光倏地斜掠出来,含着笑、压低音,“别以为我不知道瓦诃里将军马上就到,你们几个不去迎接,小心将军怀疑你们的忠诚噢~”
这话效果奇好,来人抹着汗一溜烟都跑了。
白旸收起玩笑,脸色一肃,返身向沈夜房间走去。
李二这会儿才把气儿喘匀了,开着轮椅追在后面:“你从哪出来的?”
“岛上有人救了我,把我混在垃圾里运出来。”白旸一顿,问旁边的珍珠,“还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