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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似乎一成不变,但每一处暗流都在时刻变幻模样,每一次置身其中的感受都不尽相同。

四名队员将白旸放在了中间,全程重点保护。

白旸观察大家的状态都还正常,他左手边的臭小鬼依然冲劲十足,带他飞的敬老之心不死。

只要仍在合理范围,白旸不去管他,中二疯气泄在海里也好,登陆之后过度亢奋才麻烦。

最左是个特警队长,五人里年龄最大,身材敦武、其貌不扬,颇有深藏不露的高手气场,非常稳。

右边两个与白旸年龄相仿,都在体能和反应的巅峰期,也不必说。

状况就发生在遭遇涡流之初,白旸左手的小子被急流冲了个侧翻,因为绳索牵制才快速复位。

这本也是大概率会发生的常见危情,训练时不止一次遭遇并排除过,所有人都没太放在心上,依然奋力泅游。

但不知什么缘故,这一下之后,那小子像吓怕了似的,冲劲儿落下来,白旸甚至接连感觉到那一侧的牵引绳不时绷紧。

不行了啊,臭小子!爷爷带你飞吧!

白旸在训练时经常拖拽沈夜,尽管此刻身处逆流且体能消耗极大,仍分出些余力拉人。

只要穿过涡流带,很快就能登岸了,回程是顺流,会省力很多。

事前计划涉过涡流带最多只能用22分钟,超过时长则发生危险的可能极大,体力和氧气过度消耗,或许无法支撑到顺利登岛。

时间仿佛也逆流难行,每一秒都过得极缓慢,涡流带宽如横贯汪洋,怎么游都不到尽头。

白旸自己已是马力全开、飚到极限,肺内疾速交换的气流刮得胸腔闷痛。

他左手的小子仍然在努力游,动作频率却拉不上来,如果没人拖着,他怕要倒退或是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