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医生像是脸盲认错了人,径自走向新任的总督察先生。
便衣警员刚要开口提醒……
沈夜已经快步走到白旸面前,在对方被震惊凝冻的注视下,抬手,将那杯野黑莓酒一滴不落地缓缓浇在白旸挺括的制服前襟上。
他晃了下空酒杯,仰起脸,无辜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道歉温温柔柔,有示弱讨好的意味,也毫不掩饰地敷衍。
漂亮的始作俑者专注地回望苦主,绽出一抹迷人浅笑。甘涩浓郁的酒香弥合着他俩之间的每一丝缝隙,随时准备燃烧。
白旸在沈夜幽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比初见时的ai白斯特更加僵硬,我是不是发了幻觉?他问自己。
思恋太重,最近又经常认错人,也许是刚刚喝多了酒……才把某个相似的看成了他。
白旸眼里的萤绿光环,抑制不住闪烁一瞬,他不会认错沈夜的眼睛,和他的声音。
他已经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奶香味。
扎兰小姐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他们楔不进的注视中有她读不懂的内容,她急忙掏出丝帕,想帮白旸擦拭他衣襟上的酒渍。
白旸抬臂格开捏着帕子的纤纤玉手,同时,另一手钳住沈夜的腕子,动作有些粗鲁。
沈夜被他拉得向前踉跄一步,险些撞进白旸怀里。
“你得帮我弄干净!”白旸手上的力道不减,拉着沈夜转身便走,看似发火的人拼命压下唇角。
沈夜被拽着一路碎步跑,转进洗手间。
留在大厅里的扎兰小姐仍半举手帕,和周围不明状况的宾客面面相觑。
砰!洗手间木门关合,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