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伸手顺走了沈夜捧着的奶茶,解渴似的大口嘬嘬嘬,直接见底。
沈夜很开心地叉起面条吹风,男朋友直接喝自己喝过的奶茶,相当于他们刚刚接吻过,比起味道复杂的奶茶,他更喜欢亲亲的滋味。
白旸也是饿了,把面条嘬得呼隆呼隆响,气吞山河一口半碗。
“现在人找到了,多少放心些。小孩儿就是想妈妈,老人的话,说是老毛病歇歇就行……哦对了,他们极不愿提什么生病、去世、刑罚这类不好的话题,有点儿像不能揭的封印,说了就会遭来厄运和不幸。憋得朴惜尔那姑娘偷偷跑来跟我聊,还得不被外公外婆听见。”
可想而知,这个家庭在遭受重创时的气氛该有多压抑,他们决不会互相舔舐伤口彼此宽慰,而是选择穿戴整齐把所有苦痛都遮住各自承受,以此来维持坚守的体面和表层的美满。
“朴惜尔很想见她妈妈一面,”白旸说,“拜托你帮她想办法,我给拒绝了。”
沈夜鼓着腮,好奇成一只胀气河豚:“怎么拒绝的?”这有点崩机器人设吧。
“我给她背了一段联盟刑事案件诉讼规则,关于嫌疑人家属权利义务那章,还有联盟民法典关于未成年人权利限制的部分。”
沈夜想象白旸闪着绿眼睛用电子音背诵法条的模样,有被可爱到。
转而又陷入沉思:“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早早樱杀夫未遂,环境导致的意外事件,另有人设局陷害,还是别的什么可能?”“母女见面不可行,我倒是可以尝试和早早樱女士见一面,她信任的福利院院长刚好现在是我了。”
白旸担心沈夜的腿,毕竟他现在行动不便,在家里都需要抱来抱去。“你有什么理由见她?”
“精神力鉴定呀,我是专业医生,就像上次河姆案的专业证人一样,只要我成为她的鉴定医生就可以。”
沈夜不担心这一点,除了资质,他还是障碍者,警方为精神力犯罪嫌疑人指定一位障碍者医生非常符合逻辑,他不会受到对方的精神力影响。
“身体吃得消吗?”白旸垂下手,轻轻捏沈夜左腿的膝盖,一下下揉着向上。
沈夜给他捏得血液沸腾起来,渐渐烧红了耳根和面颊,捏着餐叉的手指蜷曲收紧,碗里吃剩的面条被根根碾断。
他倏然偏头挑起朦昧的视线,看得白旸手上动作戛然而止,进退维谷地贴在沈夜大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