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答案公布。
白旸直接公主抱,将沈夜托在臂弯里:“给你送的鸡汤喝了吗?”
沈夜摇摇头:“我想在家和你一起吃。”
奴卡的苍蝇镜从脑门掉到胸口,要不是有松紧绳拴着,估计能直接砸进地下室!
白旸将沈夜放到餐椅上,又挪了个软垫给他放腿。“正好我也没吃,热一下就开饭,奴卡也一块儿吃点儿?”
“啊?啊!”奴卡蹲在地上捡狗粮,随手往嘴里丢两粒嘎嘣嘎嘣嚼,“我那个啥,跟小狼吃点儿就行,吃完我俩就外面互相遛遛,你们……忙!”
他小时候没饭吃也吃过狗粮,比营养膏差不太远,但都没有今天这顿顶饱。
吃过饭,白旸帮沈夜做了简单擦洗,再把人抱到楼上换睡衣,沈夜露在包扎外的脚踝肿得像截小火腿。
“疼吗?麻醉药效过了可能疼得有些难熬。”白旸轻轻在他脚腕上摩挲,动作既珍重又心疼,“留在医院的话,受不住疼还能扎个止痛针。”
沈夜却毫不在意跪起膝盖去抱白旸:“跟你挨着会好一点,像之前那样被你抱着就不疼了。”
“别乱动,”白旸赶紧搂着他躺好,视线不由得落在黑发间那朵小粉云上,真是最贴切的标签,“今天吓到了没?”
沈夜乖乖点头:“怕得要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又被你看到我很丑的尸体。”
白旸没说话,只更紧地抱了抱沈夜,看上去比他更后怕。
“白旸,我不会这么快死掉,”沈夜喃喃道,“时间太短了,还来不及让你永远记得我,你也许伤心几天、几年,然后遇到另一个治愈你的人。”
“那样不够。我想让你永远都记得我,一生一世,再不会喜欢别人,不会对别人好——”
白旸对自己占有欲爆棚的小男朋友无可奈何,满耳朵疯话只好照单全收:“那我一生一世的时间都给你,没谁比你更会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