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邻卖弹头鼠的摊位,摊主和顾客正剑拔弩张地对骂,已经开始有人聚拢过来摆正姿势捡热闹了。
“老子说好要活的!你拿死老鼠消遣老子!今天不单要给我全退了,还得另赔一成损失!”身穿弹头鼠皮裘的光头顾客声如洪钟、膀大腰圆,脑袋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蒸汽腾腾,“少一个因,老子就剁你一根手指!”
摊位老板赔笑脸努力辩解:“……您这个不地道吧,活鼠没有卖这价的,咱当初说得妥妥的,死货全尸,那皮可都是完好……”
这位道理没讲完,他身后站着的小个子杂工先不干了,操起一只空鼠笼跃起,直接扣在光头的大脑袋上卡了个结实。
“个婊子养的!”光头带着几个小弟冲上去掐架。
附近卖鼠的同盟紧跟着掐回来,双方战得不分彼此,懵逼的摊主被挤出战斗圈,兀自边拉人边絮叨:“等……住手……哎还没说清楚……”
这边一打起来,听故事的纷纷调头,说故事的反而变成外围冷板凳。
茶翁索性也不讲了,袖手在台上作壁上观。
沈夜和白旸站的位置原本边缘,这会儿反成了容易被殃及的池鱼,白旸毫不犹豫拉着沈夜往远处躲。
沈夜被他扯着小跑起来。
丢鼠笼的小个子从他俩身边蹿了过去,应该是在逃命。
沈夜下意识回头,忽见一个黑袍朝小个子飞跑的方向抬起左手,袍袖向后滑了一截,露出他手腕上乌黑的袖弩,还有套在拇指上巨大的黑戒指。
白旸!沈夜只来得及在心里大喊一声,随即一个飞扑遮住了白旸的整个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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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的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