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段是病历,它更像一种日记,每年只挑一两天,记录的更多是心情。
白旸有些奇怪的感觉,几乎所有的句子都略掉主语,也不管是否逻辑通顺,像小孩子的文笔,表达笨拙,也许是只有记录者才能看懂的密语。
而且记录只到125年就停止了,后面没有继续写,这么算来似乎又和9年10个月对得上。
跟着才是是重点,白旸指尖滑到那一行:
电击治疗有效(安全性☆☆☆☆舒适度☆-100☆)
基因移植有效(安全性☆☆舒适度☆☆☆☆☆鬼扯!)
xx治疗有效(安全性☆☆☆☆☆舒适度☆☆☆☆☆困,饿)
白旸被沈夜的注解逗笑了,神色又在xx上一凝,这代表什么不可告人的疗法?既然安全性和舒适度兼顾,为什么不用呢?资源稀缺还是违法反伦理?
他看得一头雾水,满眼睛都是“疼”和“怕”,闹得他也跟着心口发疼发憷。
后面还有其他病历,写得正经不少,但白旸看不下去了,他放好书,过去坐在沈夜榻边。
白旸左手去探沈夜的额头,手背上绿光显示出他的体温,379c,有些低烧。他又换了右手去贴他的脸颊,皮肤很滑,微热的触感像煮熟的蛋白。
沈夜迷糊着睁开眼,在微弱的光线里看到熟悉的布景,人和狗也都在,知道自己回家了,又安心地睡过去。
这样松软温暖的被窝是会将人牢牢困住的,他可没力气挣扎出去,少有地认命了一回。
白旸去楼下厨房煮吃的,沈夜一天没吃东西,又遭了那么大罪,这问题只有可口的食物能够解决。
原料牛肉要29因一两,账户余额不容许他放纵,只能买来精致的一小块,趁着没解冻切成极薄的片,在煮沸的高汤里一滚即熟,配上青菜和金针菇,浇在香米上做成烫饭,最后再煎一只双面金黄的蛋盖帽。
白旸把饭端到楼上,想着稍微凉一下就叫醒沈夜,让他吃一些再继续睡,不想沈夜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