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看见了白旸的脸,近在咫尺,高清无/码。
仍在做梦吗?冷冻人只有在梦里才能被唤醒。
但他的梦中人,有声音、有温度,还有……味道。“臭。”
白旸扭头嗅了嗅自己,皱眉:“我去洗澡,你快起来,换上睡衣,乖!”
白旸跳下床,膝盖一偏压到沈夜大腿侧一小点皮肉,超级疼。
不是梦吗?沈夜怔怔看向响起水声的浴室,眼泪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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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被敲开,挤进一句高展无奈地阻拦:“你们不能进去,再等——”
两三个军装走进来,被侧旁浴室的水汽扑了一脸。
“白总?”人真真在这儿!
白总披上一件棉巾浴袍,光脚踩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黑发还在滴水:“外面谈。”
长官面色不耐,像打盹被吵醒的猎豹,慵懒且危险,右侧锁骨上还印着一颗镶嵌牙印儿的草莓。
来人顿时面露尴尬,乖乖退下。
余光带到倚靠在床头看光屏的沈医生,人家眼睫还是潮湿的。这想象空间就……有点大了。
其实刚刚白旸洗澡的时候,沈夜很想冲进去抱住他,又怕亲手撕破了一朝美梦。
现在他终于相信这不是梦了,毕竟除了白旸,他才不会在梦里给配角甲乙丙捏出如此精细的表情动作。
白旸回来了,活着的。
会客室里,白总仍穿着浴袍,翘起二郎腿,伸手捏一块蜜枣糕塞嘴里,顺了口茶,表情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