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野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下意识伸手,要接过她手里的相机,“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给我吧——”
乔稚晚的手却死死地叩住相机边缘。
她的脸色沉冷了几分,手指用力到指甲都微微地泛了白。
沉了沉气,乔稚晚终究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冷静,她微微地呼吸一下,为了让大脑清醒。
她隐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只拍了她近期这么简单。
于是她切回了所有相册。
难以置信的是,这个相机似乎有一张存储卡,是专门为她一人准备的,除开四年的空白期,上一次的拍摄追溯到了之前她在北京的那个夏天。
记录的十分详尽。
有去看梁桁演出的,有她被人泼了一身鸡血狼狈开车逃走的,有她被驱逐出自己原来的房子搬去丁满家的,有她那年染了头发跟怀野临时组建的乐队去一起发疯的,有在北京的最后一场演出,怀野在舞台上亲吻她的。
太多。
太多了。
几乎事无巨细地记录了她从那年到今年的变化。
不知道为什么,思绪跟着这些照片,一帧一帧地复盘起那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乔稚晚的心情逐渐从惊惧、难以置信中,平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反应。
很久很久,差不多是把这些照片全都看过一遍后,乔稚晚才缓缓地从相机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上,抬起了视线。
怀野看着她,表情不乏担忧,动了下唇:
“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