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怀野不知道自己这股悲观劲儿怎么来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么活着了,他到底也不好打扰她。
只朝空气中吐了个闷闷地烟圈儿,嗓音很低:“不带,就我一个。”
“——真的假的,我听人说你不是认识的女孩子很多吗?听说,你不是喜欢年纪比你大点的吗?”
此言一出,那边的哄笑连连,显然很多人在听他们讲电话,就好像在看一个莫大的笑话。
还有人大咧咧地说:“你别跟人开玩笑了,没听梁桁说吗,他朋友之前骑摩托摔死了,还跟人开玩笑。”
“人家是来赚钱的!谁跟你一样泡姑娘啊!”
“闭嘴吧闭嘴——”
“你再提梁桁,小老板不来了,以后也不给你修车了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的调笑,让怀野浑身不适。一晃眼,好像回到了在港城,被以梁桁为首的这样的哄笑声一个个地赶场子,四处奔逃的日子。
怀兴炜曾经评价他的那段日子:
混账。
无法无天。
浑浑噩噩。
堕落至极。
而他们的确提到了梁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