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帷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火/药味儿半天散不掉,恐怕两人再吵起来,忙点头:“对对,我可以作证!”
梁桁仍醋劲儿很大:“那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来看他演出?”
“是我叫乔乔来的啦,”夏帷说,“你俩有话能不能进去说,都在门口杵着我今晚这个局不是白攒了?走走走,先进去,都消消气——”
说着就把他们推入人潮。
梁桁的乐队也常来这家livepub演出,一进来便四处呼朋唤友,夏帷拿来的酒是好酒,乔稚晚喝了两杯,不觉便有了醉意,却还是强撑着清醒,偶尔用余光掠过周遭,观察再有没有人来拍她。
梁桁招呼他那群朋友过来跟观赏什么奇珍异兽似地频频同她打招呼、问候,他们玩摇滚乐的离经叛道惯了,好像这辈子都没见过拉大提琴的来这种地方似的。
梁桁总说她闷,其实乔稚晚上大学那阵玩儿的很开,每逢这种场合,眼睛和摄像头越多,她越能翻了天的玩儿。
只要有一丝一毫能刺激到rachel的可能,她就越放得开。
不过近年工作压力太大,棱角一点点地磨了干净,愈发曲意逢迎,脾性寡淡如水,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端的四平八稳,不得有丝毫的差池。
今夜彻底醉了,她才恍然发觉,原来她就是个容易喝醉,并且享受这种抽离现实的迷失感的普通人罢了。
没有舞台,没有灯光。
她什么也不是。
今夜梁桁都快招架不住她,前方那演出开了场,乔稚晚和夏帷二人便一路蹦到舞台下方去了。
rachel说她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如同自毁灭亡,音浪和人潮一阵阵地汹涌到她们身上,居然盼望灯光混着干冰落下时,能把自己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