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晚这么不留神一路开到了老城区,她确认了下位置。
就是这里。
“哪儿呢?跟谁一块儿呢,怀野啊?”
梁桁听见了,口吻不悦。
“——洗车,不然你来给我洗?”乔稚晚很是心烦,“晚点说,先挂了。”
“哎你……”
梁桁半句没说完,电话里只剩忙音了。
不是多大的铺子,看起来有些年头,只一道闸门容车进出。
乔稚晚平稳地开过路口,一辆通体锃亮,享受过一番沐浴滋润的黑色捷达就扭着屁股给她腾开了位置。
她犹豫了下,还是平稳地把车紧接着他开了进去。
停稳了,她解开安全带,正要拿包下车。
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从侧门拎了根水管,吊儿郎当地晃了出来。
黑色背心黑色长裤,人瘦是瘦的,却不干瘪,头发长至颈间,一脖子张扬的纹身。
“……”
她皱起眉头。
怎么又是他?
白色保时捷的鼻孔直朝着怀野,他觉得这车有点眼熟,低了低身,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手抄口袋,脚步一转,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