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又隐隐期盼着下一次与人见面,殊不知那份期盼已经顺着相连的血脉传递给了姚泊舟。
姚沛舟的怀抱里混杂着檀香与酒的味道,揉杂在一起的气息让“楚遇”这具肉体昏昏欲睡,陷入这个怀抱的瞬间时煊感应到了对方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撞击着胸膛。
也许是受了锁心结的影响,时煊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了,慢慢与姚沛舟同步。
“我多希望当年和你一起去了桑泽山”姚沛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低沉而沙哑,这个角度时煊根本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也能从声音中分辨出他的情绪。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自言自语:
“当年,我拦着盛尧,告诉他不可逆天改命,信誓旦旦地说若换作自己,一定能冷眼旁观,绝不强行插手。可真到了那一天,我是当真想把拦在我面前的所有人统统杀光,告诉他们这天,逆就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里,时煊突然觉得有些难受,他低垂着眼眸,指尖轻轻攥着姚沛舟的衣领,声音里带着些责备意味:“喝点酒就开始胡说八道,这毛病还能不能改了?”
“没胡说,我认真的。”姚沛舟终于听进去他的话了,一边郑重其事地解释,一边伸手抬起了时煊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听凌庭柯的鬼话,即使救不了你,也要跟你葬在一处。”
对上这双眼时,时煊第一次感觉到有一股暖流自眼眸蔓延到胸口,像是汹涌的潮汐不停拍打着海岸,令人莫名的悸动。他双手环住姚沛舟的脖颈,仰头凝望着对方,片刻后呢喃道:“傻瓜”
随后迎上去,咬住了姚沛舟温软的唇。唇齿之间是对方身上流泻出的酒香,醇厚甘甜中带着一丝苦涩,他用舌尖灵活地探入对方齿间,逗弄纠缠着。
姚沛舟的掌心自他清瘦脊背而下,轻抚过他纤细的腰肢,最终落在他的大腿上,二人的呼吸也因为亲吻而变得灼热急促。
待到再次睁开眼时,时煊的眼眸里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眼尾晕开了一抹红晕,他抵着姚沛舟的额头,喘着气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多小心思,活着的时候你不说,现在人死了肯说了?还是说酒壮怂人胆了?”
“我”姚沛舟的掌心在他臀腿处反复摩挲着,眼底翻涌着滚烫的欲望。
“你什么你。”时煊用自己的身体紧贴着他的,低下头咬开了他一颗衬衣纽扣,附在他耳畔低语:“你不就是想睡我吗?想了几千年都不敢说,真丢人。”
姚沛舟像是被他激到了,一个翻身将人按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躺倒在沙发上的时煊,呼吸越发粗重:“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时煊的手慢慢攀附上他的手臂,像是一条细长的藤蔓沿着手臂往上攀爬,最终停留在他不停起伏的胸口处。原本生了一张纯良无公害娃娃脸的“楚遇”此时仿佛化身为勾魂摄魄的小妖精,眉眼神态中流露出不同寻常的韵味。
“时煊”姚沛舟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忽明忽暗,他掌心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仿佛在竭力克制着什么。片刻后,他加重了音调:“我想要时煊,只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