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上的衣物并说不上是穿戴齐整,因为腰带散开,所以现在能隐隐看到极为漂亮的肩颈。
谢妧略微倾身吻了一下他的颈侧,“嗯?”
她今日用了一点口脂,所以现在颈侧就多出来了一点红色的痕迹,在他身上就变得极为明显。看到这样一个生性可以说的上冷淡的人,身上出现这个一个痕迹,实在是让人觉得多少有点谪仙甘愿堕入红尘的意思。
景佑陵现在拿在手上的寝衣被垫在了谢妧的身下,所以现在她周遭几乎都是萦绕着松香的味道。
景佑陵将谢妧散落在旁边的头发拢好,突然笑了一声。
“殿下,”他俯身,“你现在反悔的话——”
景佑陵吻了她的额头一下,“那也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吻渐次往下。
“至于破戒,”景佑陵抵在床榻边缘,“我既然从无修道,自然也算不上是破戒。只是我现在非要说的话……应当说的上是,以下犯上。”
烛火倒映在他的瞳仁之中,分明这样稀薄的烛火根本不会带给人丝毫的暖意,但是谢妧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当时在汝州的那个夏初,听到了远涉过的无量海的波涛,也听到了芙蓉花开的声响。
连带着脊骨都是灼热的意味。
世人会为了当年一眼就心动过的人再折腰万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