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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是父亲取得,母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舟是船的意思,所以也就这么一直船生船生地叫着他。

而林行舟的发妻容安娴,则是垣城有些名气的姑娘,因为在那种偏远小城,容安娴长得也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清秀佳人,只是年纪要比林行舟大。

在那个困顿到家徒四壁的家之中,他们一家常常要靠老丈人的接济才能过活,甚至那个时候岳父已经劝容安娴不要再供着林行舟读书,也常常和容安娴争吵,说着早日和离,不要和这个没有一点儿前途的人耗下去诸如此类的话。

容安娴其实没有少和她的父亲争吵,同时也没有少安抚她那个极为敏感,听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的丈夫。

后来的林行舟靠着自己高中解元,却又在金榜题名之时,勾结垣城县令谎称自己已死,以此来保全自己那点自尊,怕同僚知道自己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乡野村妇一般的妻,也怕同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曾经帮人倒恭桶的母亲。

他视线模糊之际,甚至还看到了她们寡妇寡母两个相依为命,在垣城和陇邺的路上,找他的尸首。

林行舟一只手略微抬起,景佑陵以为他还要动作,另一只手扣住了他伸出来的手。

林行舟像是呓语胡乱不清道:“容,容娘……容娘。”

谢妧在这个时候略微侧身,“他在说什么?”

景佑陵手上的劲略微松下来了一点,然后单手将谢妧手上覆着的绸带给解开,对林行舟的事情丝毫都不关心,“不知道。”

他在将谢妧手上的绸带解开的时候,随手将这块绸带丢在一旁,然后突然抬手,用手覆着谢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