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流属意谢允,傅纭则是态度强硬地想让谢策去,还搬出来了嫡子不以身作则,哪里轮得到谢允代为前往的道理。
谢东流想着谢策过去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有工部尚书和一众大臣的辅佐,就算谢策再怎么不懂,也总归是能做出来几分成绩的,在几番争执之下,还是妥协了。
而傅纭所想,大概是为了谢策日后的名声着想。
他们却都没想到,梧州的涝疫,现在报上来的才只是一个开端。
倚容今日出宫是得了特赦的,谢东流听闻谢策是想拿些宫中上贡之物给谢妧,自然是应承了。
倚容将那些物件搁置在小榻之上,才低声向谢妧禀告道:“殿下,端王殿下并无什么事情,近日和娘娘也没有起过什么冲突,只是奴婢好像听到,陛下和娘娘好似在一件事情争吵。”
“采喜公公和端王殿下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奴婢也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是端王殿下言辞之中,大概是觉得娘娘没必要因为这么一件事和陛下争吵,只说了觉得三皇子殿下更为合适一些。”
谢妧心道,果然。
现在六月过半,梧州的涝疫想来已经是半月以前就有了征兆,近些日子才传信到了陇邺,等到赈灾的人到了梧州,这一来一回,在加上耽搁的时间,已然是一月的光景。
而这一月的光景,已经足够梧州从起初的洪水,到后来的瘟疫泛滥。
毕竟洪水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当地的官员小吏也不会视若无睹,现在上报,日后等赈灾的人来到梧州,不过就是收一下尾,然后再在当地修建水利就行。
有工部尚书郭和光的随行,其实已经说不上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