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丢给了苏念一个灰色的格子手帕,苏念条件反射地接住了,一脸迷茫地看着手帕。
季凉川指指苏念嘴巴上的奶泽,“这里,擦干净。”呆兔子。
“哦,多谢。”反应过来的苏念慌乱地擦擦嘴巴,“回头我洗洗再还你。”
季凉川的表情一下子缓了不少,“我等着。”
等苏念躺在床上再回想起来时,恨不得捶死当时的自己。不就是一条手帕?再买一条就是了。他为啥要洗洗再还回去?
戏文里也常有这种桥段,明摆着羊入虎口,是不是傻?
第14章 噩梦
枪声,炮火生不绝于耳,安平城差一点儿就沦陷了。戏台子上的人衣衫凌乱,脸颊肿的很高,这是他第一次唱戏没唱完。
老祖宗说过,干这一行的,只要登台就无论如何都要把戏唱完。要是没唱完,就是到时候了。
他的两条腿上都中了一枪,但他任然是站着的。
这场戏,他不唱,停唱,就会死一个国人。还好,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一时间,梨园里安静的可闻针落。一群扛着枪的军人扶起了还活着的几个伶人,又给几十个安平城的百姓松了绑。
最后他们看看自己的长官,又看看台上那个虽然妆花了,但仍是个能让人魂牵梦萦的美人。扶,还是不扶?
梨园的玉面郎君苏念瞬间卸了浑身的力气,靠在台柱旁,嘴角笑出血,“三爷,你可算来了。”嗓子哑成这样,以后应该唱不了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