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胧笑着删掉华木韶,为这场道别画上句号。
至于其他……右后45度方向,是晞朗。
冷酷?他倒不觉得,只是一个怄气的小孩,烦闷地鼓着腮帮子让你去哄他,有点可爱。
章胧着般想到,没看一眼,一个回头的动作都没有,回到原处看下场戏的本子。
今天是个哲学天,章胧这样评价。
从小孙要结婚,幸福二字让他寻迹思索,到华木韶突然跑来这样一通引入深思的话,自由、放弃、远去他方,待章胧反应过来已经换好衣服收拾完躺在小沙发上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饭还没订。
盒饭他取消了。
不想动,章胧皱眉,骨头渣子里都泛着懒。
不吃饭会难受,难受会胃疼,胃疼会耽误拍戏的进程还会麻烦别人,要吃饭,这是对的。
章胧劝了自己一遍,打起精神划拉着手机打开订餐界面,随便点了碗面,还没点击支付,困意汹涌出来,手一垂,人已经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杂乱无章的梦,清晰地意识到正身处梦中,梦里有燕子,有一声声的自由。
骗鬼呢?他有个屁的自由!
燕子不是燕子,是风筝,丝线到达的地方,是自由的边界。
自由是没有边界的。
最后的场景,烈烈风吹,风筝留下眼泪,抛弃的玫瑰,只余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