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让立马跳起来,穿了鞋子迅速下楼去。
“没事,他这人就这样,害羞。”贺十申笑着和那个中年男人打趣。
中年男人扣了扣自己的后背,“哦。”
……………………
下午又下起了雨,闻让给贺十申找了一件雨衣套上,自己又带上斗笠,准备跟着人群上山去。
明天就要办酒席请客了,今天得提前把棺地准备好,已经找先生算了风水,地点定在了村外盘山公路的一个土坡上。
黑压压的人群扛着铁锹和锄头,步伐缓慢的往山上去,雨不是很大,但山路已经泥泞不已。
“慢点,路滑。”贺十申揪着对方的雨衣一角。
别说是贺十申,其实闻让都没怎么经历过这些农村习俗,只能跟着长辈的指示做事。
两人还穿着刚来的那身衣服,不过此时看起来早已经宛如抹布在身似的。
贺十申的皮鞋早已经被泥渍糊满了四周,闻让只能找了一双高筒水鞋给他穿,西裤腿塞进鞋筒里,原本洁白的衬衫已经发黄了似的,好像穿了几年没洗一样。
两人的头发也塌塌的,油油的,看起来像没洗脸一样。
“看我干嘛?”贺十申在雨里笑了笑。
闻让立马摇了摇头,继续看路。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难看死了?”贺十申把铁锹换到另一个肩膀上,用那只手去勾了勾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