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支桑,出柜这事一旦跟家里闹起来,也是没皮没脸的。
支桑敛了敛唇角,目光游到一边:“之前打你那一拳。”
白以肖没吭声。
“我那时候不知道,”支桑开始没话找话,“我要是白菱哥哥,受过那种骗也会对妹妹特别保护,这事不赖你,幸好那个孙子不敢假戏真做……”
白以肖掀起眼帘,抬着筷子,淡淡地对上支桑的目光,语气里有一股很淡的不屑:“你在安慰我?”
支桑:“……”
支桑囫囵吞着面条,头脑嗡嗡响:“就是之前误会你挺多,现在改观了,顺口告诉你一句,省得你以为我多心胸狭窄……”
这家店喜欢用亮眼的橙色,桌椅都是如此,碗具筷勺都是黑色,盛着白面条很耐看。
汤汁浓纯,肉片鲜美,晚上外面一片寂然的夜色,这里面的灯却开的很亮,在汤沿和面条上打出细细的亮点。
支桑拨了两下:“我觉得,咱俩不能天天干架,你看余哥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后面多可怜,幸好还有我坐在前面跟他说说话……”
隔壁桌两个大叔撞了下杯子,醉着半张脸大着舌头,一齐笑起来:“高中同桌,半辈子朋友!”
“你想说什么?”白以肖夹了个肉片。
“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我们可以,适当的,做一个和睦友好,互相帮助的好同桌。”
白以肖淡淡搅着面条:“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进局子了。”
支桑:“……”
这个……鸟人……
“我吃完了。”
白以肖扔下筷子,转身就要去付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