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沈凡问。
“没干什么啊,”程澈说,“你休息了?”
“嗯。”沈凡轻声说。
“听起来很没有活力啊,”程澈说,“出去旅游了,还不爽吗?”
“旅游…爽…什么?”沈凡说。
程澈嘶了一声:“我怎么总觉得你跟我开黄腔呢?”
“没,”沈凡说,“就来到另一个城市而已,得多兴奋?”
“诶操,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呢。”程澈说。
“这么向往啊。”沈凡淡淡地说。
“一点点,”程澈说,“感觉…感觉旅行可以制造错觉。”
“什么错觉?”沈凡问。
“就一种…好像能忘记自己过去的生活,全部被重置,”程澈突然深沉地说,“变得自由。”
“写诗呢?”沈凡说。
“操!”程澈说,“烦死你了!”
他顿了顿,又问:“那…你同学他…”
“他回寝室了。”沈凡说。
“哦,没跟你一起住啊?”程澈说。
“没。”沈凡说。
“哦…”程澈拖了长音。
“为什么语气听起来很失望。”说沈凡说。
“没有,”程澈说,“我是笑着的。”
沈凡跟着抿了下嘴,没说话,表情也是笑着的。
“喂,”程澈听着那边没声,“喂?”
“我听着呢。”沈凡说。
“操,你不吱声我总以为掉线了呢。”程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