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耸肩，“他背叛了食物。我照着他的方法做过素食肉丸，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

他们所说的维多利亚是一名高人气的视频博主。他曾经是知名舞者，参加过不少音乐电影和舞台剧的动作排编，因伤退休后，开始在网络上推荐自己控制身材的菜谱，日进斗金。

“你想减肥？”nis听出端倪，“你？”他扬起下巴示意一购物车的鲜肉。

“不要使用那种充满质疑的尾音。”罗伊磨牙，“我也想有耍帅的机会啊！”

他不太健身，不可能像某些alpha一般秀出胳膊漂亮的肱二头肌，总是承担幕后的体力活。他以前只当是自己形象不佳，被ni敲打后，才莫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针对了。

“那后来为什么不干了？”ni似笑非笑。

“第一，素食代餐，我们楼下的流浪狗都不要。”罗伊垂头丧气，“第二，我想通了，我喜欢做饭，食材组合在一起后散发的香气是无价之宝。菜谱是神圣的，如果想吃一道菜，又一定要将葵花籽油换成橄榄油或黄油，用代糖替代白砂糖，不放盐和味精——你已经搞砸了这一切。”

nis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是你的信仰吗？”

“太高了，我只是想吃顿好的而已。”罗伊摇头，“但是别用滤网筛米饭了。”

他们渐渐排到队伍最前面。“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nis说。

“谁？”罗伊将东西一件件取出。ni快在家里长了一年蘑菇，他很惊讶对方会主动提出出门。

“我以前最好的朋友。我们因为一些小事闹了矛盾，从此再也没讲话。不过，他应该没有真的恨我……”他转头看向罗伊，“他叫维多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