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羽迷迷糊糊地眼睛没有睁开,他浑身酸痛,头像裂开了一样:“林东隅,我难受。”

徐宴期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捏着闻羽的脸,把他因为发烧而过分红润的脸捏成一团,闻羽皱着脸,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我是徐宴期。”

闻羽感觉自己肯定是病糊涂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了别人啊?

他脑袋重得像灌了铅,怪可爱地说:“你整容了?”

徐宴期把桌子上牛奶的吸管插进水杯里递给他:“恩,昨天刚整的。好看吗?”

他没有精力去思考好不好看了,喝完水把下巴虚虚地点在徐宴期肩膀上道:“我难受,带我去医院。”

徐宴期能闻到闻羽身上的香味,可能是沐浴露,因为体温过高,在被窝里捂了很久,味道更加浓郁。

“知道我是谁吗?”

“林东隅……你好烦……”

徐宴期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圈住闻羽的腰,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恩,我好烦。”

徐宴期给闻羽套上羽绒服和围巾,闻羽始终乖乖的,看得出想努力睁开眼支棱起脖子,但是因为难受没有成功。

徐宴期把他背起来,闻羽在他背上,他趴在凉丝丝的外套布料上,觉得特别舒服,便来回地用脸去贴:“好看。”

“什么?”

“整得很好看。”

“行,那就不跟你计较你把我认错了。”

徐宴期背起他出门,闻羽带着羽绒服帽子加上围巾,被包得严严实实,很快又昏睡过去了。

路上又开始飘起了小雪,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