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距今不知不觉都已过了十年,一直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但是……唉!
十年了,每回梦一次便忍不住质疑一次,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傻?既然对方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何苦还要痴缠,作践自己去挽回那徒留痛苦的未来,松手不更好?
若是我,一定不会这么笨。
因为爸妈的关系,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结婚,和从夫、从子姐妹三人老来伴的过完这一生,可是没想到我会遇到阎杰,还不可自拔的陷入爱情海里。
昨天阎杰跟我求婚了,鲜少激动的我竟又哭又笑,差点没把他给吓死,由此可知不只他爱惨我,我也是爱惨了他,才会在他开口向我求婚时忍不住喜极而泣。
关于这件喜事,至今我依然不敢跟从夫、从子说,怕的是引起她们的反对。
“婚姻如虎口呀,即使嫌命太长了也用不着选择这么一条血淋淋的死路走。”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俩绝绝对对会对我这么说,可是……
唉,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情真能让人心甘情愿的做出一堆蠢事。
结婚,真的是作梦也没想过这两个字有天会轮到我头上,不过随遇而安惯了的我当然不会为不婚而不婚,所以结吧,反正……赌赌着喽,大不了离婚而已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父八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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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日,天气闷热,天空布满灰色的云,重重地压在头顶上,令人眉头禁不住纠结了起来。
饶从父从人满为患的公车上挤下来,虽然用力地呼了一口气,心头却依然松懈不下来,一如阴郁的天空般沉重得令人几乎要窒息。
要命,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认了。
用力地叹气再呼气,她抬起头来走进六年来穿梭不断的大门,在警卫先生道早。
安的微笑中走进电梯,并伸手按下最高层楼的按键,电梯随即迅速地向上攀升。
※※※
“早安,饶秘书。”
“早。”
“饶秘书,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新闻?”
终于停下从电梯跨出来之后便匆忙移动的脚步,饶从父转身面对从她走出电梯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公司大半的高级干部们。
“有看。”
“那——”
“但是我跟你们一样,不知道新老板什么时候会派人到这里来,会不会解雇我们。”她将话说完。
失望与不安顿时浮现在眼前每张脸上。
“你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