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说项海今天心情不错,可毕竟是来“看病”的,那件事对他的影响还在。如果这时候自己火急火燎地挤上去,怕是不太好。
斗争了半天,邢岳最后还是坐到了另一张床的床边。
他把毛巾扔到一边,低着头捋了捋头发上残留的潮湿,“小海,明天你是想爬长城还是去...”
眼前忽然一暗,灯光像是被人遮住。
他抬起头,发现项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正站在对面,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干啥?”
项海伸腿把他两边膝盖一分,挤进他两腿中间,低着头,“哥,我想...那啥。”
“...哪啥?”邢岳一时间没太明白。
项海就把上衣脱了,扔回自己的床上,“你说呢?”
邢岳震惊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会儿,向下移,看见了他的裤子。
顿时,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他明白了。
他舔了舔嘴唇,开始结巴,“小海,你,你不是...你,你是,真的...”
“行吗?”项海没听他磨叽,直接问结果。
行“吗”???把“吗”字去了好不好?
邢岳立刻搂住他的腰,“太行了!我都行了好久了。”
项海乐了,直接把他朝床上一推,热切地吻了下去。
哇!邢岳就跟看焰火表演似的,一边目眩神迷,一边啪啪给自己鼓掌。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毫无征兆地,老树就开了花。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兴奋得像一只点着捻儿的大炮仗,“滋滋”冒着火星的同时,又有些紧张。
眨眼间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睡衣的扣子,正伸手去扯项海的裤子,项海的动作忽然停了。
“等一下。”
“唉呀别等了别等了。”邢岳的手继续忙活。
“那什么,哥...”项海拽住自己的内裤,“你知道,‘年下’么?”
“啥玩意儿?”此时此刻,邢岳哪有心情跟他讨论这种学术问题。
“年下。”
“黏谁?”邢岳终于停止了忙活,皱起眉。
“...不是黏谁...”项海吞了吞口水,“是‘年’,年龄的年。”
“意思就是说,年龄大的,在下边儿...”
项海终于把话说完,并且眼睁睁看着邢岳的目光空洞起来。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要,那啥我?”
对此,邢岳还真有那么点儿意外。因为在他自导自演的那些不要脸的片段里,项海从来都是被他那啥的那个。
不过...也没啥的。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