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已经悄然红了。
“药,药先放着吧。我没事……”
室内氛围不可避免地流转着几分暧昧,隐隐约约的,暗流涌动。
小宫女同样羞红了脸颊,跺了跺脚,转身往外跑:“殿下,我替您烧水煎药去。”
留下她身后的七皇子,目光幽深。
旋即,他低下头,好让宫女哪怕回头也不会起疑。
既然她要隐瞒,那就让她隐瞒好了。要是这枚棋子废了,高贵妃不会放弃,只会再派一个过来。
说起来,高贵妃似乎一直很忌惮他,却又不敢真正下死手,只能没事折腾折腾他出气,指望他什么时候撑不过去,一命呜呼。
若是她在自己年幼时冬天给泼上这么几桶冷水,再让他跪雪地里反省,那才是真正的死局。
正如她对年仅十岁的九公主做的那般,皇帝也没说什么,口头上训斥两句,便算完了。
当然,七皇子毫不怀疑,如果可以,高贵妃必想要了自己的命。
他的目光,转移到了案几上,那一捆粗纸扎好的药材中。
宫女萍儿只取走了最上层那包。
他踱步过去,手指正搭在细绳上,却停了下来。
镜头给了包扎的绳结一个大特写,上面不太明显地绑进了几根丝线,一看就是从帕子上抽出来的。
如果他解开,丝线必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