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兽人会变化,捆人用的是一种特殊金属矿石制作的锁镣,前腿一对,后腿一对,锁上之后,无法在人形和兽形之间变幻。
杭十七眼泪汪汪地抱着后腿,可怜巴巴地缩着身子,任由别人把自己捆了丢在运猎物的雪橇车上,眼睛还恋恋不舍地望着地上的鸡腿。
抢了他鸡腿又不吃。呜呜呜浪费。
兽人把缰绳套在负责拉雪橇的是红角鹿身上。杭十七躺在车板上,他脚痛的厉害,肚子又饿,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丧得像只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车轮滚滚朝着营地驶去,风越发疾了,细雪被携裹着,打在杭十七身上,脸上,挂在银灰的毛皮上。渐渐铺成薄薄的一层。
杭十七饿得舔几口雪花,骗自己这是面包上的糖霜。
敖镜走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漫天风雪里,一只格外瘦小的霜狼被绑着手脚,和食物一起丢在雪橇上,舔着雪花充饥。
“你叫什么?”敖镜跳坐到车沿上,单手撑着车板,拧着身子问。
“杭十七。”车板上传来一声闷闷的回答。杭十七“呸”掉嘴里的雪花,一点都不甜,味道怪怪的。
“姓杭?”敖镜扬了下眉。霜狼一族,并不以血缘标记姓氏,而是用姓氏区分背后所属的势力,其中敖姓作为王姓,赐给所有王室养大的霜狼。霜姓代表着祭祀一脉。
除此之外,还有安姓代表的长老团,尘姓代表的商会等等,可没有杭这个姓氏。
敖镜看着杭十七身上蓬松的银灰色毛皮,手欠地拂去上面的细雪,揉了两把,触感意外地柔软,确实很像幼崽换毛前的手感。感慨道:“长得这么像,还以为我们是同类呢。”
“嗷嗷!”杭十七不乐意地扑腾了起来,一口咬向敖镜的手。
对这些兽人,杭十七早没了初见同类的兴奋。这些家伙抢他鸡腿,打伤他,还把他捆起来。他才不想跟这么野蛮的家伙当同类。
敖镜当然不会被他咬到,敏捷地收回手,也不生气,继续问:“你来极北冰原做什么?”
“不告诉你!”杭十七蜷了下身体,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任务的事情是秘密,绝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