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向了众位神明：“我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成为无名氏，不是因为我实力不够，而是我还有一些未竟之事，我一开始是不准备留下各位的，因为我觉得人类要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

“可除了命运之神，我们之中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啊。”艺术女神说完，指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命运之神。

后者是一位白发的老妇人，她看到了杜林投来的视线，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杜林先生应该懂我。”

“是的，大家都说生灵不过是命运女神眼中的棋子，但问题是，生灵无论是接受命运还是反抗命运，对于命运来说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就像是一条鱼，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法离开水的。”杜林说到这里，叹了一声：“但很多时候，在我看来神明对于人类文明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益处，教会是保守而无情的。”

“那是伪神教会的原因，杜林先生，做为真神的我们，其实对于自己的信徒活得好一些还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拥有更多的钱的信徒，也愿意奉献更多。”有身着朴素的中年人说到这里，也许是注意到杜林眼中的疑惑，他低头向杜林行礼：“向您致敬，杜林先生，我接过了苦难之神的权柄。”

看起来原来的苦难之神是跟着无名氏离开了。

现在看来，这些家伙也许也没有说错些什么。

“如果你们愿意给生灵更多的自由，不干涉他们在信仰上的选择，我可以试着让你们继续存在并以观后效。”既然如此，杜林也不想斩尽杀绝：“如果不行，我只请你们自行离开。”

“我就说杜林先生是讲道理的。”

“不过那些邪恶与混沌阵营的神明我可不会想留下他们，你们呢。”

“长唐有一句谚语，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觉得这很好的说明了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工匠之神这么回答道。

那没问题了。

杜林与各位一一握手——只要他们真的愿意不干涉人类的进步，杜林也不会真的斩尽杀绝。

毕竟能够站在这里的不是搞文化的中立神就是像苦难之神这样的善神。

他们能留下来杜林倒是真觉得无所谓。

但混沌和邪恶神明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