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颅骨空洞的两个眼窝中，左侧的眼窝里是腥红的魂火，它正在燃烧；而右侧眼窝里的是纯白的魂火，它如湖水一般荡漾。

杜林的指骨在柜台上敲了敲，金属与宝石出现在他的指前，金属自己液化并最终围绕在杜林的指骨中端，而它们分化出的金属丝纠缠着宝石，并最终将它们禁锢在指节上。

“神，神，神性白骨巫妖！”老卡里欧一边颤抖着一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瓶药，他却死活打不开瓶子。

杜林看他可怜，法师之手为他打开了瓶子，并将药片喂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他看向了玛丽莲，这位老夫人一脸苍白的向着杜林低头：“请，请原谅我的愉悦，大人，是我僭越了。”

“你没有，年轻的女士，你给我的酒，很好喝，这已经足够偿还你对我的僭越，而且我也不会对一个小辈生气，毕竟这太掉价了不是吗。”说完，杜林微笑着举起酒杯，酒液随着他的呼吸化做雾气被杜林吸收。

然后他非常满意的放下了杯子，看向了尼根。

后者已经跪在了杜林跟前：“大人，请原谅我的愚蠢。”

“我可不觉得你是一个愚蠢的年轻人，相反的，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亡灵法要是都和你这样能与生人交上朋友，就不会混成如今这样了。”说到这里，杜林看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开始了他的侃侃而谈：“你们都知道，我们与生人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执迷于力量，天真的以为亡灵法就是力量，却没有想过拥有力量而不能拥有人心，所有人最终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在一百年前，我试着与尼根你一样，换一个身份与人类交上朋友，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现在你看，我成就了神性，点燃了圣火，虽然我依然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神明，但我走出了一条与前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说到这里，杜林示意这个年轻人站起身。

“我帮助你们，是我觉得你们还有救，你们与我见过的很多年轻人不一样，他们到现在还执迷于力量，却没有想过人类拥有的力量已经远比我们强大，时代变了，如果亡灵法再不选择融入文明社会，那些不服管教的旧时代亡灵法就会被消灭，人类社会到时候会使用亡灵派系的术式，教育他们的孩子，让所有的法术派系为文明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