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这边炫了第四块肉饼,这才喝了几大口蜜酒,然后看着罗米尔:“我是烛龙,烛龙你懂吗,巨龙的胃口。”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我刚刚一定是傻了,怎么会没有想到你的血脉,这个傻丫头的胃口,大概还没有你一半的好,对吧。”
“三分之一吧,不过我要是真的吃全饱,三天内就不需要再吃东西也可以不需要再进食了。”说到这里,杜林伸手给他加了一杯酒,然后看和向正在合作消灭羊排的三个小姑娘:“这店的味道说实话不错,不过终究还是入了西陆,味道多少有点改变。”
“你真的吃过原汁原味的长唐菜吗。”
“那当然。”
杜林心想我吃的长唐菜比你吃的盐还多。
………………
酒足饭饱,杜林和罗米尔提到了北方王国的乱象。
“肯定是要打内战的。”对于北方王国的情况,罗米尔的回答也算一针见血。
“罗伯特·瓦尔特这个老东西是我见过心最狠的老东西,他是第一公社最后一个守夜人,也是这个王国的开国者,他不立遗嘱,就是想来他的孩子们自相残杀,如果他们之中真有强者,哪怕获得胜利,在未来也会成为新北方主义的磨刀石……北方主义真是太恐怖了。”
杜林摇了摇头:“你见过农奴悲惨的一生吗,见过他们一家人共用一条裤子吗,看到过逃难路上堆砌成丘的饿殍吗,有些孩子出生就在顶点,注定要成为国王,而有些孩子生下来就是农奴,一生都没办法摆脱这样可悲的命运,是贵族给了北方主义所能存在的一切土壤与肥料。”
杜林说到这里,他听到了罗米尔的疑惑。
“你呢,你生来就是公爵的继承人,你和我们有什么差别吗。”他这么问道。
“我是公爵的继承人是因为我的父亲与我的外公的操作,命运让我成为公爵的继承人,而我依然觉得这一切应该要有所改变,孩子们的天赋,他们的出身的确不能改变,但为什么他们不能用努力来衡量他们的命运与未来。”
“努力真的有用吗,你的血脉让你生下来就拥有术士的天赋,我的血脉让我有着草原精灵特有的特征,农奴的孩子呢,他们拿什么和我们比,用他们的努力?他们穷得连书都读不起!他们饿得连个子都长不开!”
“但北方主义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渺茫的机会,在北方主义的旗帜下他们能吃饱,能读书,能明白造成他们与他们先祖悲惨命运的到底是谁,他们将明白他们为何而战。”说到这里,杜林看着罗米尔:“他们从来不会抱怨什么,他们不敢对这样的生活有丁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