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明弓着背将陶静迎进包间，抢着用袖子擦拭红木椅面，殷勤得过分；赵海波则快步绕到另一侧，抢先拉开主位的椅子，却被陶静一个眼神止住。

陶静坐下来之后，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说：“小杨，过来坐我身边，我们好说说话。”

赵海波举着椅子的手僵在半空，指甲几乎嵌进木纹里，脸上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个本该属于他和方德明的左右护法位，被陶静一句话轻飘飘地给了杨明。

等菜上来之后，陶静以茶代酒，端着杯子说道：“来，我们大家祝贺小杨，祝贺年轻人在两位老局长的带领下，早日的成长起来。”

方德明笑着附和说道：“有陶部长的关心，我们的杨副局长一定会成长很快的。”

“是啊，有陶部长的关心，杨副局长未来的成就指日可待。”赵海波也跟着附和。

“副”字被两人咬得格外清晰，像针一样扎在杨明耳朵里。陶静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动，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从中央到地方，都是三令五申大力提倡要培养年轻干部，我们组织部门在年轻干部的问题上确实有些倾斜，到但在具体工作上，德明同志和海波同志还要好好带带年轻人，等下回再来环保局的时候，我还是愿意看到在两位的指导下，我们的小杨同志把他在会上的宣言落实到位。”

陶静突然起身，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为了早日见到治污的成效，我敬两位！”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方德明和赵海波脸色骤变，慌忙起身时险些撞翻酒杯。

这顿饭就是因为陶静想力挺杨明，搞的方德明和赵海波有点坐立难安，一吃完饭，送走了陶静之后，方德明便把赵海波喊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暂时没去搭理杨明。

杨明早就料到方德明和赵海波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可是带着尚方宝剑过来的，再加上陈书记和陶部长的力挺，方德明和赵海波当然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