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明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脸上笑意敷衍；赵海波倒是热情洋溢，大笑着伸出手：“欢迎杨局长加入！年轻人就是有朝气，一看就干劲十足！”

杨明谦逊地拱手：“以后还得多仰仗赵局长指点！”

“客气了！咱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赵海波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相比之下，方德明的敷衍更显得格格不入。

这边寒暄着，办公室主任王程前眼神几不可察地亮了亮。他早从表弟那儿听过杨明的“来头”，此刻盯着对方被陶静护着的身影，喉结动了动——在这被局长们瓜分殆尽的环保局，或许新局长就是他破局的钥匙。

见领导们打过招呼，王程前立刻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殷勤道：“欢迎杨局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接杨明手中的包。

杨明反应极快，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陶静还在场，第一天上班就让人拎包，传出去成什么了？他微微皱眉，心里暗自思忖：这王程前肯定不是新人，不会这么不懂分寸，如果是巴结也太急切了，或是故意试探？

赵海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陶静和方德明。

杨明转头看向王程前，笑着化解尴尬：“王主任客气了！您年长些，以后咱们互相照应。”

王程前脸上腾地红了，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见前面三位领导已经走远，他急忙凑近，压低声音道：“杨局长，赵海波是个笑面虎，您得多留个心眼。”说完，又赶紧退后半步，把杨明让到前面。

杨明脚步一顿，眉梢微挑，却没有接话，随后加快脚步追了上去。王程前则是心里七上八下，他感觉这马屁好像没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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