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刀没把人捅死,杨健惨叫一声推开了郑光明往林子里跑,我当时直接傻了,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然……然后郑光明就追了过去,把人扑倒,一直连捅了好几刀,直到杨健没动静为止。”
周奕全程都是双眉紧锁地听着,问到:“所以这个过程中,你在做什么?”
范忠良迫不及待地说:“我……我就坐在车里啊,我都被吓傻了。”
“你就这么干坐着,什么都没干?”
“这……这郑光明也没说要杀人灭口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啊,一片空白。”
周奕审视着他问道:“你觉得我信吗?”
“警察同志,我发誓,我真的没说谎啊我……”
“法律上发誓没用,无法作为证据,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们马上会派人去做现场勘查的。”
话虽如此,但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再加上安远多雨,现场怕是留不下什么东西了。
但起码能吓唬一下范忠良,他赶紧又补充道:“我……我后面下车跑过去,帮郑光明一起处理尸体了。”
“怎么处理的?”
“他……他让我从后备箱拿袋子出来,是一个黑色的尼龙袋子,内衬是防水的,我也不知道本来是装什么的。然后他让我把尸体装进了袋子里,搬进了车的后备箱。”
“就这样?”
“然后郑光明让我找些土把地上的血迹给盖住,他自己就坐车上休息去了,我搞了好久,手都搞破了。”范忠良说着,偷眼瞧了周奕一下。
周奕知道,他这话大概率有水分,很简单,当时的三个人,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个都死了。
他把杀杨健的罪状归结于一个死掉的郑光明,是减轻自己责任的最好办法。
“范忠良。”周奕喊道。
范忠良后脖颈一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杨健是郑光明杀的,你只参与了处理尸体,是不是?”
范忠良拼命点头。
“你有什么证据吗?证明人确实是郑光明杀的,而你本人并未参与杀害杨健?”
“我……”
“有吗?”
“可我真的没……”
周奕再次冷冷地重复道:“有吗?”
范忠良颓然道:“没……没有,那里挺偏僻的,没有别人在。”
“范忠良,你可能真的不懂法,所以一直在用自己的小聪明来耍心机,妄图把责任甩锅给别人,来降低自己的罪责。那我今天就给你做下普法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