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为了录音取证，故意诱骗周淮言，说：只要他实话实话，就做他外面的女人。

周淮言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任何起伏。

“昨天还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今天就与我说这个。小初，你变脸太快，我一时接受不了。”

“你昨天说，对我是生理性喜欢，想把我养在外面，当时我一时没想开，与你急了眼。现在，我后悔了。”

南初开始放低姿态，看向周淮言的眼神带了央求。

只是，这眼神对阅人无数的周淮言来说，格外嘲讽。

“小初，你此时的眼神中透着闪躲，真是连说谎都不会。”

南初没想到一开口就被他戳穿，当即红了脸，耐心全无，“我和沈教授再次被造谣污蔑，是你做的吧？”

“你昨天咬破了我的手腕，到现在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周淮言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举起那只覆了厚厚纱布的手，直勾勾盯住她。

“你两次造我和沈教授的黄谣，为的是让沈教授离开锦大？”她继续追问。

周淮言绷着脸，朝她更近一步，“先向我道歉，你才有资格听到答案。”

“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咬你手腕！”她急着录音取证，言不由衷地附和。

“太敷衍，没有半分诚意。”周淮言轻轻摇头，不满地呵了声，“把我手腕咬得鲜血直流，一走了之，却去陪姓沈的一起吃晚饭。你觉得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

自从周淮言说出对她是生理性喜欢，她对周淮言的厌恶又翻了一倍。

生理性喜欢，说白了就是赤裸裸的肉欲。

也就是说，周淮言只贪慕她的肉体，没有任何感情。

她试探着套问了几句，发现周淮言警觉性很高，索性放弃。

“既然不准备原谅我，那么，我收回刚刚的道歉。”

“这么快就本性毕露了。”

周淮言越发觉得这样凌厉的南初，比以前低眉顺眼有意思得多，薄唇弯出个玩味的弧度。

“你起开。”她还要去颐和探望舒心，没有与周淮言继续掰扯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