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是这会儿贾婉琳的父母还在忙着闹离婚呢,根本没时间管网上的事情,也没时间管贾婉琳。就是不知道贾婉琳自己是一个什么情况,看到网上的这些内容,大概也知道了开盒的代价还有自己所犯的错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了这次这样的经历,估计以后她应该是再不敢干这样的事儿了。再加上现实当中被父母嫌弃的这么一个情况,天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没有后悔!一个开盒却把自己家都给拆散掉,落得一地鸡毛也不知道她现在会怎么想。”
林戈知道的事情比李一铎要多,所以对于贾婉琳现状的猜测只会更加负面。这孩子绝对想不到,自己的一时冲动会造成这么严重后果。假如事情还能重来,不知道她会如何选择。当然也不一定说受到这次教训她就会变好,只能说即使法律无法给予她足够惩戒,社会和现实也已经成功教导了她做错事的代价。
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贾婉琳的一时没脑子所做出的错事,确实已经给她的人生以及未来,全面造成巨大影响。
或许她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但事情的结果却是……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化作碎片,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又要经历多少挫折,才能够得到再现阳光的可能。
“做出一件错事所要付出的代价……还是有些太惨烈了。”
林戈感慨出声。
因为这件事不仅毁掉了贾婉琳一家,也还把陈丹一家弄的一片狼藉。想到被关起来的陈大宇,林戈遗憾的摇摇头。只觉得这人但凡信任警方一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一想……最幸运的居然是那个叫郝俊文的家伙,还有他那个油滑的父亲。
事发之后第一时间干净利落的取得谅解,虽然付出了一定经济赔偿,却没有弄得像另外两家那么混乱。这家伙无疑是一个聪明人,他甚至都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一个知错就改的态度,就让郝家的结局和另外两家人截然不同。甚至由于郝俊文并非主谋,再加上其父的良好态度并且得到陈家人谅解,他连最基础的行政惩戒都没有受到半点。
当然也不是说他家就平安无事,至少郝俊文母亲的工作肯定是丢定了。以后也别想还在相关行业里混,这也算是受到不大不小的惩罚了吧?
林戈感慨的想着,李一铎和李思语也在悄悄议论这些事。
嘴上有话题,男女干活聊天也不累。再加上这一路走来虽然辛苦但风景确实不错,两人互相帮忙爬山也有些滋味,因此一个没留神没感觉累,就这么直接来到了目的地。
来到现场后林戈发现,这边已经有好些个警察在忙碌了。距离案发地不远的地方,就连休息的营帐已经搭建起来,难怪这次上来只备了生活物资而没带大件物品。然后在现场负责的,是白岩市市局的一名刑侦大队中队长,两只手上沾满了泥巴,来不及洗漱就激动的走过来跟刘远、聂国强还有谢长军握手。
“感谢你们的支援!这件案子,真的就要拜托你们帮忙了。实在是……哎!太复杂了!”
一边说着,这位名叫马顺的中队长一边摇头。
“有什么新的发现?”
刘远偷偷搓一下手指上沾到的泥土,却又把它搓成泥丸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矛盾重重啊!”
马顺叹一口气,边引着一众人往现场走,边解释道:“现场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甚至就连最基础的挣扎痕迹都没有!这一点就有些不对劲了,我甚至怀疑凶手和受害者是认识的,否则不至于看见陌生人靠近却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直接就让对方来到自己身后,没有半点防备后脑勺就这么挨了一下直接毙命。”
一边走,马顺一边比划道:“从现场血滴溅射情况来看,死者挣扎幅度不大,应该只是被砍倒之后才动了两下。这一点除了说明凶手快很准,也说明受害者对凶手防备心为零。”
“现场一点挣扎痕迹都没有?同行的第二个受害者呢?他看到同伴被杀死也没有逃跑?还是说当时她不在现场?”
聂国强没有质疑现场勘察人员的勘查结论,而是针对结论提出疑问。像这种挣扎痕迹什么的,对勘察人员来说只是最基础的东西,这方面倒不至于让聂国强重新浪费时间。
“这就是让我纳闷的地方!”
马顺回过头,无奈叹口气道:“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杀死,却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还听从凶手的命令将受害人抬起来转移到两公里外的悬崖处抛尸,然后被凶手顺带劈一斧头跟着推下去,这是很明显的熟人作案特征。但是我们对受害者的人际关系还有网络社交情况进行过了解,并没有发现相关有嫌疑的内容。”
“等一下!”
聂国强忽然打断马顺的话,皱着眉头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第二名受害人是女性吧?她和受害人是情侣关系,然后眼睁睁看着男朋友死了,却主动帮忙处理尸体?”
这话一出,李思语愕然抬头看向李一铎。
参加了会议的李一铎点点头,露出一脸苦笑。这种事他也无法理解啊,就算是被凶手胁迫,这一具尸体帮忙抬两公里多远,也太坚强了一些。
“地上留下的血滴,基本都是匀速的,没有特别多的堆积流淌情况。换言之抛尸途中休息的次数并不多,第二名受害人这一路上可出了不小的力,完全不像普通女性那样发生情绪崩溃情况。”
马顺没有回答聂国强的问题,但又好像回答的十分清楚。可是再联系两名受害者的人际关系以及社交,并没有发现受害者与百岩市甚至楚省有过任何联络情况。这么一来这个推断就变得自相矛盾了,无论是以什么理论的常识来说,第二名受害人都没有这么积极帮忙处理尸体的道理,除非她被凶手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