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疼不疼?流血没有?”
尾巴翘一下,拒绝回答本体的这个傻问题。
林戈一恍惚也发现自己犯蠢了,尾巴又不会说话。不对!疼不疼,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刚才除了感觉到被咬,根本一点别的疼痛感都没有!
“所以,我没有中毒?哈哈!”
林戈终于放心了,悬着的心终于冷静下来。说实话刚才真是被吓的小心肝乱跳,差一点真以为要小命呜呼。主要是蛇这玩意儿不确定性太强了,是人是猫都是没有不怕这鬼东西的。
小命回来了,林戈重新恢复嚣张。见猪鼻蛇被重新关进鱼缸,他慢悠悠走过去,弹出爪子在鱼缸玻璃上轻轻敲击。
“小样,还敢吓唬我?我被你吓到受伤了,精神损失费怎么赔?蛇羹怎么样,我记得派出所胖大厨好像会做?”
“嘶嘶!”
猪鼻蛇不知道林戈在说什么,它只从这只恐怖的动物身上感受到了威胁。见林戈似乎不怕它的叫声,这个家伙干脆一个翻身仰躺在鱼缸里,一动不动开始装死。任凭林戈怎么敲玻璃,它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就无趣了吧?”
林戈示意猪鼻蛇起来嗨,这家伙却不理他。几下之后林戈也没了兴趣,叹一口气决定去其他地方寻找乐子。
“肖宇,你去给这家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着,别真让它意外咬到谁。正常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可万一有谁对它的毒液过敏就麻烦了。”
聂国强知道猪鼻蛇有毒,也不敢就这么把它放在办事大厅里了。这次来往的老人不少,万一碰到一个跟咪咪一样调皮又好奇的老顽童怎么办?
正好刚来的辅警肖宇从边上路过,看到聂国强似乎要找人帮忙,赶紧快步凑过来。
“聂所长,这事儿交给我来干吧!您就说放哪里,我这就给您搬过去。”
肖宇原本手里还有活,拿着份文件也不知道要给谁。可一看到聂国强,他就是赶紧把手里文件放到一旁桌子上,再做出谨慎样子小心翼翼把鱼缸抱起来。
聂国强也不做声,只指了指旁边一间无人的调解室。
见肖宇抱着鱼缸还要跟自己打个招呼,等自己点头了这才转身将鱼缸送去调解室,聂国强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
看看肖宇给他干活时主动积极的样子,再看一下旁边柜台上没有人管的那份文件,聂国强面无表情随手拿过来。
打开简单看一眼,他的脸色顿时漆黑一片。
这是一份案件笔录,是张勇上个星期刚办的一个案子。案子不大,也就是一个经济纠纷。经过张勇调解,欠钱的人已经承诺月底把钱还上。甚至他还在张勇的监督下写了一份保证书,全部放在这一个文件夹当中。
这玩意说不重要不重要,可万一这东西要是丢了或者被人拿走,欠钱的家伙再一反悔或者矢口否认,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
哪怕调解室还在监控作证,但是白底黑字以及双方签字指印也都是必需品。否则一旦演变成网上那些争议性非常大的情况,网友但凡怀疑派出所造假或者篡改笔录,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复杂,也会给张勇带来巨大麻烦。
换言之将重要文件遗漏在没有监管的地方,例如现在这样人员流动性大的大厅,是一种非常错误的行为。这种疏忽或者说随意,在派出所或者所有官方机构,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而肖宇这么做的理由,仅仅只是领导要他干一下杂活儿,它几天轻重不分的把张勇的重要事情给放到了一边。
“他这是不分轻重吗?还是专门跑过来讨好我?我需要他帮我搬一个破鱼缸?”
聂国强气愤的咬咬牙。
新招募的四名辅警,终究还是出现了一个让他失望的人。
而肖宇并不是从社会招聘的,他是月亮湖社区推荐来的社区内失业青年。派出所有义务帮忙解决一下辖区内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可没想居然挑了一个惯会耍小心思的瓜皮过来。
是马虎还是小聪明,这种事可逃不过聂国强的眼睛。肖宇刻意讨好他的举动,在派出所却是最要不得的手段。
派出所需要的是能力,是踏实,是勤劳干活儿辛苦拼搏而不是小聪明。
讨好上司固然爬的快,但是漳河派出所不需要官迷。想通过人际关系往上爬,那就不要选择做警察这一行!
聂国强给了肖宇一次不高的评价。
但是看在他才刚来不久,又是第一次被抓到犯错,于是决定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似乎,肖宇并不这么想。
才仅仅过了两天,这个傍晚聂国强正准备下班,还准备带聂小胖去新华书店寻寻宝,肖宇忽然在派出所门口拦住了他。
“是肖宇啊,你有事?”
这两天肖宇没有再犯什么错误,因此聂国强这会儿的态度还算和煦。
“聂所长,您有时间么?我请您吃个饭吧?”
肖宇搓着手,脸上带着一丝心虚和忐忑。
他知道这事儿不好办,可谁让他酒后吹牛逼了呢?兄弟那么给他面子,他好歹也要试一下才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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