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两人意外的,汪国凤虽然被气的不行,但愣是没再批评庄桃儿哪怕一句。
“你说庄桃儿,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曹辰丢给徐向捷一根烟,不拿火而是等徐向捷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两个人蹲在安全通道里吞云吐雾,顺便好奇一下刚才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刚刚被分配过来不久的小丫头而已,怎么就能把汪国凤给拿捏了呢?
这条黄鳝滑不溜秋的,如果这么容易拿捏,那些被派到天南海北的同事们又哪里需要这么辛苦?
曹辰吐出一口烟圈儿,圆的十分规整慢悠悠的飘着。
徐向捷摆手将这道烟圈驱散,同样很好奇庄桃的身份,却冷淡的道:“大概是有什么背景吧,让汪国凤也不得不妥协的那种。总而言之以后对这丫头还是敬而远之为好,我记得你前几天还对她开黄腔来着,现在想想你还真是命大。呵呵……连汪国凤都不敢招惹的人,你居然还凑上去占便宜,真不知死活。”
“我问她了,她没有男朋友。”
曹辰一点也不带害怕的,蹲在地上扣扣脚踝:“我既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跟她聊几句有什么问题?再说你也知道,我喜欢身材好的。所以放心吧,像庄桃这种还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
这家伙说的吊儿郎当的,让徐向捷彻底无语。
曹辰并不把自己的业余爱好当作问题,只摆摆手继续道:“先不谈庄桃儿了,你一个结了婚的总谈别的女人干什么。继续说案子,你觉得幕后真凶到底是许应辉还是坎坷兄弟?那俩兄弟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严坎和严坷,但漳河派出所却认为两人实际姓名应该为叶坎和叶坷。两者发音挺像的,但性质却截然不同啊。”
徐向捷将烟在脚底踩灭:“蓄谋作案和偶然作案么?我个人倾向于叶坎叶坷这个名字,毕竟搞出这种事的人平时还用真名,有点儿太嚣张也不符合逻辑。”
“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咳!咳咳……”
曹辰见徐向捷站起来,再低头看看只烧了半根的香烟,便将它叼在嘴上用力的长长深呼吸。很快剩余半截迅速烧完,却将烧出大量烟雾呛的曹辰连连咳嗽。
“你这么玩儿,迟早有一天要得肺癌。”
徐向捷眉头皱一下。
“无所谓!反正跟你们抽了几年的二手烟,又因为你们染上烟瘾,我要是得了肺癌也有你们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曹辰不在乎的将烟头用手指掐断,烟蒂丢进旁边垃圾桶,剩余那点儿则落在地上看它缓缓烧尽。
“总而言之先等消息吧!幸好刑侦支队的人手还算充足,抓捕一个来不及逃出漳市的许应辉,应该只是时间问题。至于叶坎叶坷,只能网上安排追逃了。”
“你觉得他俩并不在漳市?”
“这不是废话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两人拍拍手,回到办公室。
“……”
“……”
汪国凤的办公室里,一男一女两个人四目相对。
两人都板着脸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肯率先开口。但终究还是汪国凤最先败退,无奈的叹口气向后仰躺在办公椅上。
“你这么搞,我很为难的。”
“我只是努力办案而已,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你凭什么不让我参与这个案子?我来上班这么久了,你让我参与过一个完整的案件吗?每次不是帮忙扫尾做笔录,就是被你指使到后勤处打杂。这次倒好,居然还敢把我往派出所里赶?汪国凤,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是警察!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小兔子!”
庄桃半点不退缩,也半点不给汪国凤颜面。
汪国凤没法直视庄桃的眼睛,只能无奈看向她后面的窗户:“办案,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小兔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锻炼一段时间,熟悉了流程和环境,再正式上手。咱们虽然是办经侦的,但说实话无论做什么坏事的犯人,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你觉得办案很有趣吗,但每年有多少警察因此受伤你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大家都是警察,凭什么我就应该心安理得的躲在后方享受安全?我知道办案子很危险,不危险我还不来了呢!我告诉你,你这是瞧不起我知道吗?”
庄桃毫不畏惧,也没有因为被称呼‘小兔子’而生气。
汪国凤低下头,将烟寻摸出来。可一抬头看见庄桃瞪着自己,只能无奈再把烟盒塞回抽屉。
“哎!早知道当年就不该让你考警校的。”
“这话你跟我妈说去!”
庄桃冷笑道:“当年我想上中戏,是谁在我要去艺考的时候把我的身份证藏起来的?合着现在后悔了是吧?老头儿我告诉你!我既然女承父业当了警察,你就别想再限制我做事!”
说到这里,庄桃居然哽咽了一下,眼睛微红瞪着汪国凤道:“还有!我改名跟妈姓,就是为了不占你半点便宜!你当你的支队长,我当我的小警察,咱俩在公安局里没有任何私下关系明白吗?支队长下的命令,我一个小警察只能遵守!但是如果你一次两次三次搞的太过分,就别怪我在家里给你玩倒反天罡!”
说着庄桃气呼呼的转身就走,留给汪国凤一个终于可以抽烟的时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打算敲门的曹辰。她狠狠狠的瞪了曹辰一眼,再毫不客气将堵住路的他一肩膀撞开,气势汹汹径直去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