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突发事件

“一辆从沪省去往东北的火车,途经咱们漳市。沪省那边通告说有一个孩子被偷走了,监控拍到嫌疑人坐上这趟车的影像。但她在杭市就下了火车,孩子却不在身边……”

杨帆很快速的把情况跟聂国强讲述一遍,无奈的道:“被偷走的孩子,是沪省一个富商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谁想会发生这种事。沪省警方请求咱们每一个停靠站点的警察都帮忙盯死这趟车的下车人群,全力寻找目标。然后在火车停靠的十分钟时间里,也尽量尽快的想办法上车检查一遍,不引发嫌疑人警惕的前提下找到孩子……”

“确实不能大张旗鼓,那种人为了逃避法律惩罚,很可能会在感觉威胁的时候做出灭口行为。”

聂国强点头明白杨帆的意思,继续道:“所以,你打算让咪咪帮忙?但咪咪又不是神仙,它连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气味都不知道,要怎么在十分钟内帮你找到目标。”

“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么?又要便衣找人,又不能大张旗鼓,只能这么干了。”

杨帆苦笑道:“甚至说句难听点的,那趟车到咱们漳市,已经途径六站。以每一站都有便衣来回检查的情况来说,嫌疑人这会儿大概也是有所怀疑的,越往后风险越大。呵呵……咱们甚至都不敢让火车停下来,否则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立即灭口?总而言之现在只能拜托你家那神奇的警猫了,它好歹比咱的眼睛好用。”

“嘶……”

聂国强吸一口冷气。

他很想告诉杨帆,说咪咪正在执行一个十分危险的卧底任务。

但是杨帆手中的这个案子也同样人命关天,再加上聂国强不想在乎却又不得不考虑的受害者家属身份问题。假如被漳市警方找到孩子,那肯定好处多多。可假如因为越来越大的风险导致孩子在漳市出事儿,那事情就很麻烦了。

“火车什么时候到漳市?”

“还有三十五分钟。再加上停靠的十分钟,一共还有四十五分钟的应对时间。说实话如果没把握,我这边打算放弃了。毕竟每一站都有人来回走动乱看,嫌疑人不是傻子。”

“人命关天呐,放弃这种话可说不出口。”

聂国强叹一口气,只能沉声道:“你先等我消息吧,我这边有了结果就让咪咪赶过去帮忙。”

“结果?”

杨帆愣了一下,还没明白聂国强到底在说什么,就被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然后,聂国强找到了李思语。

要说整个漳河派出所,唯一一个没有警察身份并且不会被嫌疑人怀疑的,就只有李思语了。这方面甚至孙畅都比不上,她那种英姿飒爽的样子一看就是警察。

“你抓紧时间去那个叫瑞鹏宠物医院的地方,找到咪咪,并且把这件事告诉它。无论它是否愿意冒风险行动,你都不要干涉,只把它的选择告诉我就可以了。”

“哎?真的可以不管吗?”

李思语有些不甘心,一想到一个被拐走的孩子就要从漳市离开,她就心疼。如果漳市没有办法找到孩子也就罢了,可事实上整个漳河派出所谁不知道警猫咪咪的神奇?

当然,李思语也没说咪咪的安全就不重要。聂国强喊她去传话,原本就是打着不暴露的主意。

将这么大的事情的选择权交给一只猫,也只有聂国强能做出来这种事了。

李思语第一次参与进案子,还是这种涉及到孩子被拐到千里之外的案子,心里顿时又紧张又激动。她牢记聂国强的嘱咐没有跟任何人交流,径直打车来到瑞鹏宠物医院。

无视招待人员的热情招呼,他只紧张的到处寻找林戈的身影。大厅休息区一个懒洋洋打盹的男人让她稍微看了一眼,却没放在心上,只很快发现抖着身体从一个房间出来的那只熟悉的猫。

好多天没见了,李思语甚至莫名感觉林戈有些陌生。

“嗯?李思语怎么来了?”

林戈也嗅到李思语的气味并且看到她,这丫头焦急紧张的模样根本没有半点掩饰的,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呼!”

深呼吸一口气,李思语朝着林戈招招手,再转弯到休息区僻静位置坐下,用力给自己打气。

“嗷?”

林戈无视检查医生的呼唤,好奇的来到李思语身旁。他跳上沙发歪着头看着李思语,这丫头怎么都不抬头看自己的?

“咪咪,现在听我说。”

李思语紧张的要死,确定旁边没有人,赶紧把事情起因经过还有聂国强的话都给林戈复述一遍。

“一个孩子,被藏在火车上,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林戈愣了一下。

随着李思语的话,他也渐渐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随着时间流逝和警方的一次次搜寻,嫌疑人的警惕心和恐惧心只会越来越大,撕票概率也会越来越高。

甚至还有一点,春节期间的返乡潮,火车里密密麻麻人挤人人挨人。一张张站票将走道和车厢口全部堵满,想要在几分钟时间内将所有车厢情况查清楚根本不现实。

十分钟时间,甚至不够警察粗略的把车厢走一遍,哪里能观察到什么细节?

而对方到底有几个人,又是否存在互相掩护的行为?这些也都是未知数。

说实话每年春运时期的返乡潮以及打工潮,对沿途所有警察机构都是巨大挑战。从小的争执斗殴到见血,甚至过年住医院什么的,都屡见不鲜。至于小偷小摸猥亵占便宜,这些也都不可避免。

每年这个时候,火车站里都要安排武警执勤。但面对拐卖孩子这种事以及复杂的车厢环境,警方人手永远都是不够的。

想到这里,林戈也就不再犹豫了。

说实话,聂国强他们考虑的什么卧底暴露的事情,林戈从来没担心过。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