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哪见过干旱?这都多少天没下雨了,地都裂成啥样了,庄稼早就死光了!”
他顿了顿,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把嘴,继续抱怨:
“好不容易扛着干旱过日子,现在又来个传染病,啥路子啊?
这是真不让人活了!村里头,家家户户都紧巴着,谁还有余粮?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饿死一堆人!”
陈凡听着,目光落在碗沿上,点了点头,低声接话:
“严队长,这事儿确实邪乎。干旱还没过去,病又来了,确实不是啥好兆头。”
他端起碗,抿了一口,酒辣得喉咙发烫,脸上却没半点退缩,接着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控制。
越是气候反常,越容易出事儿,这种时候,卫生得搞好,千万别贪心。
尤其是那些死掉的动物,若是带病,绝对不能吃,吃了就是拿命换一顿饱!”
严宽听了这话,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苦着脸摇头:
“不容易啊,小凡。谁不知道吃干净的东西好?
可这年头,有口吃的都不容易,更别说家家户户都养得起畜生。
一旦病了,扔了多心疼,谁舍得啊?那可是家里大半年的口粮!”
他目光投向屋外黑沉沉的夜色,像是想起了村里那些艰难的日子,眼底满是无奈。
陈凡瞅着他这模样,眉头微皱,语气加重了几分:
“吃的固然重要,可吃的跟命比,哪个更重要?
活着,总能想办法找到吃的,可染上这种病,能怎么活?
严队长,这事儿可马虎不得!”
他放下酒碗,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目光直直盯着严宽,像是想让他彻底明白这道理。
严宽被这话说得一愣,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沉声道:
“你小子说得有道理,命没了,啥都没了。”
“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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