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宋州处处饥荒,楚丘这里也是民不聊生,曾祖宅心仁厚,买下这田土,又让乡民们就地施工,以工代赈”
张月鹭面上还在听沈鹤滔滔不绝地讲述发家史,心思却不由来到方才众人提及的李存孝身上。
此人的种种事迹,都展现出忠义和勇力,若是天赋再好些,未来或许能成为父亲的臂膀
她不禁摇头失笑。
沈鹤不知情由,还以为自己讲得风趣,触动少女心怀,一时讲得更加起劲——虽然主要是为了求情,但三娘子既然还没出嫁,自己,应该是有机会的吧?
张月鹭回过神来,瞥了眼一旁不时向萧眉搭话的叶乘霄,暗自叹了口气。
‘我从习武到气血圆满,总共花了两年半,这速度也就和沈鹤、蒋琪相差仿佛。’
‘这叶乘霄虽然脑子不好,奈何天赋异禀,将近一年便气血圆满,被父亲收入门下几乎铁板钉钉。’
‘李存孝的天赋不可能比肩叶乘霄,至少也得三年、四年后才能气血圆满。’
‘可如今世道愈乱,内城家族与我镖局明争暗斗,等三四年之后.’
张月鹭带着复杂的心情熬过了这个上午,思及种种,便是珍馐美馔也味同嚼蜡。
等黄昏将至,便先一步告辞,驱车返回。
蒋琪等人倒是颇有些尽兴,毕竟沈家作为楚丘大族,府库中各种珍玩琳琅满目,沈鹤有心炫耀,一时间也算宾主尽欢。
直到戌时一刻的更鼓打响,众人才各自回府。
看着叶乘霄乘着萧眉的马车逐渐远去,沈鹤脸上的醉意逐渐散去,直至面无表情。
“沈师兄可醉了?”
蒋琪同样目送马车远去,不等回答便自顾自道:
“我看叶师弟倒像是真醉了,萧眉那个贱人.”
沈鹤一挥袖子,打断道:
“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叶师弟情窦初开,萧师妹艳若牡丹,难以自持,人之常情。”
“只是牡丹虽国色艳丽,却非秋日之花。”
“采花人若看不到秋风肃杀,只怕.要栽个跟头。”
“终于,终于又把金刚杵充满了”
李存孝观想着脑海中散发金光的宝杵,满满成就感的同时,胃里也不由得一阵恶心。
这几天,他真是吃妖魔肉快吃吐了。
为了以最快速度攒满煞气,李存孝这几天连普通的饭食都不吃,一日三餐,除了妖魔肉还是妖魔肉,把原本摄入量从每日半斤增长到接近一斤。
可就算是看上去不多的一斤妖魔肉,进了肚子,依然是大补血气之物。
他如果不练拳把这些能量消耗掉,身下长枪能挺一整天。
幸亏这次走镖回来多了几日休沐,否则李存孝真不知怎么见人。
好在,一切辛苦都有回报。
金刚杵,是时候再向我展现你的实力了!
李存孝定心敛神,正准备一鼓作气,这时,屋外却传来一阵兴奋的叫喊声:
“大哥!大哥!”
木叉?
李存孝心里一突,赶紧把桌上的妖魔肉收起来,生怕弟弟误食,小小年纪脑子被煞气搞坏掉。
木叉:大哥,你脑袋怎么尖尖的?
房门咚咚地敲了两下,等里面传来哥哥声音,木叉才推开门。
二话不说,掏出一小袋蜜饯肉脯就往大哥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叽叽喳喳地又报告起这几天干了什么事情,又对李存孝走镖的事情问东问西。
等李存孝实在吃不下的时候,他也才伸出小手,一边嚼肉干,一边想起什么似的道:
“.对了,我今天听府里的姐姐们都在说,一个叫叶乘霄的人,手被人弄掉了”
“大哥,叶乘霄是谁啊?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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