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木这一声饱含愤怒,那种有气无力的沉睡感忽然消失。听得魏西本能的想要逃跑。
逃是不可能逃的,魏西没有懦夫的骨头。
包括立在一旁的魏西二号。
“陶禀部落便是吾的守护部落!在部落覆灭后,吾便陷入了沉睡……怎么可能还会有陶禀……定然是那些可恶的叛徒!该死!叛徒都该死!”
魏西倒不觉得恁叔一行人是长生木口中的叛徒,因为有以下几处疑点:
首先,陶禀部落的叛徒应该都会用蛊虫,并不会因为晚上的虫潮而龟缩在山下;
其次,那些北疆的文字暗示了他们的身份,尤其是魏西想起陶禀里面破败的房屋、没有孩童和妇女、戒备的眼神……兵祸,正好可以同她们在寨子里推测的行凶之人对应上;
最后一点,魏西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她想起了自己购置的那些南江银饰,其中的头冠在造型上似乎同“新娘子”头顶的银饰很相似。
可惜银饰被魏西塞进了乾坤袋,她现在无法动用灵力,根本无法取出来进行确认。
总之,与其说是叛徒在外头建了个陶禀部落,不如说是行凶者卷土重来在原地守株待兔。
魏西觉得行凶者虽然手段剧烈又阴险,但品味着实不错,和自己一样都是冲着长生木来的。
“我不明白,”魏西二号开始装傻,“锡塔娅好歹也是个结丹的修士,怎么能让外人轻易屠戮?不会是结了假丹吧?”
这话是真的捅了长生木的肺管子。
虽然长生木一口一个“愚蠢”、“愚蠢的圣女”,但语气更像是埋怨自家不懂事小孩。
与之相比,长生木可是用“叛徒”、“骗子”和“暴徒”等词汇指代旁人。
魏西知道另一个自己知道叠齑山两年的经历,隐约知道结丹重要的不是地理位置,而是阴阳两气。
这种事关修行的试探哪怕另一个自己不做,魏西自己也要做。
只能说是自己和自己最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