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晚真的没走,就坐在他旁边陪着,她也言语艰难地将后面的故事都讲完。
这些民间的话本子,堪比艳词淫。曲,用词颇为大胆,那个关于卖花女的故事她原以为开头已是最大尺度,直到读到后面,才知前面都是小巫。
陆乘渊倒是听的格外顺意。
顺便这男人还学了好几个词,什么催风狂雨、艳湿牡丹,他一边低低琢磨着,一边往她这边瞟。
焦孟仪心间颤抖。
待到四更时分,他才缓缓睡去,他说胸口的痛好多了,不那么要人命。
焦孟仪为他掖好被角,站起走到窗边。
她一夜未眠,脑中的弦一直紧绷,直到现在方缓解了些。
她开始想很多事情——想到最后射箭的人是秦樟认识的人,想到陆乘渊这次去鬼市发生的一切。
结合过去的事情来看,她开始发现有一部极暗的势力始终在他身边盘旋,不止一次的想要他的命。
为什么呢。
焦孟仪想到冯励,她记得冯励很正大光明说陆乘渊是他养的狗,还说他曾在他面前跪地舔食...这让她更对他的过去有了疑问。
陆乘渊不是一早就被陆老爷子接来长安养在外院吗?
那他那些经历又是怎样产生的?
她带着这些凌乱思绪离开隋棠的住处,踏着清晨寒湿的露水悄悄回了翰林府。
幸好府中相安无事。
她安心地回到院子,又再一次打水擦了身,换下隋棠的衣服。
这之后过了三四日。
这几日她都温顺的在家中待着,父亲忙着公务无暇顾及家中,而她兄长焦迟简则去了长安附近的军营走动。
听丫鬟说,焦迟简这两天出入都带着瓶儿,寸步不离。
焦孟仪却因瓶儿之前的伤和焦迟简闹起了别扭。
顾羡安来过一次。
是问她婚服还有哪些需要改的地方,她没见他,让下人去回了。
焦孟仪在思考一个问题。
她想再次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