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阿蛮莞尔一笑,连忙下拜,用的当地民俗里的礼节,单膝下蹲,一手置于胸前的姿势:“陛下慈父心怀,不瞒陛下,阿蛮入玉京一年,最牵挂的亦是幼子,每日里都想他三餐如何,睡得可好。”
景弘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出奚阿蛮此话的弦外之音,不过既然九阳的第一个驿站已经修好,将奚阿蛮放回西南也没什么。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棋心兀自出神起来。
说来……她与奚阿蛮也算投缘,或者更准确的说法,两人作为以女子之身参与到国家大事之中的人,互相钦佩着对方。
“棋心。”
忽然听到景弘唤她,棋心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发现奚阿蛮竟然早已辞别。
“抱着朕的披风站那么久,这么喜欢那披风?”景弘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取笑。
棋心娇俏的皱皱鼻子:“前年围猎的时候猎回来的玄狐皮子,统共三张,都给陛下做了这条披风,皇宫里找不出第二条的,还不能稀罕一下了。”
过完年奚阿蛮就要走了,棋心脸上还是有些落寞的。
景弘向着棋心招了招手,将人揽到自己身侧:“棋心舍不得顺德夫人?”
棋心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棋心朋友不多,所以才有些舍不得,不过西南棣王殿下那边,也少不得她……况且,再是舍不得,她也是要回家的啊。”
这世上大概不会有人不眷念自己的故乡,而不论玉京多么繁华,西南才是奚阿蛮的家乡。
景弘安抚似的抱抱棋心:“说起来,棋心难道不想家?”
棋心愣了一下。
景弘眼睛发亮,颇为耐心道:“朕是指,东平府。”
棋心沉默了,好半晌才摇了摇头:“早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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